。她的乳頭嘗起來如石楠花般香甜，使他更想盡情大啖這美味的珍饌，但是他暫時將自己的需要擱在一邊，移至另一側大肆享用一番。

她輕顫著呻吟，手指靈巧地插進他的發間，將他固定在那兒，這動作並不必要，卻激起更高昂的情欲，今晚就連部族戰爭也無法阻止他愛這個女人了。她的雙峰柔軟如枕，與堅硬如石的乳峰形成令人歡欣的對比，他向後退，輕吹著她汗濕的肌膚，使她既歡喜又震驚地輕喘。

渴望著更強烈的歡愉，他將她放回毯子上，沿著她的身軀緩緩下移，最後讓臉頰貼著她的大腿。

火焰舔上幹柴發出嘶嘶聲。

「杜衡，你要做什麽？」她以微弱的聲音問道。

「我正要享受為人夫的樂趣。」他將她的雙腿張開，手指分開她女性部位花蕾般的皺折。「妳的雀斑不見了，就在妳的──」

「麥杜衡，你會讓我顏面盡失。」

「我只是在找我最喜歡的小裝飾品啊！」

他輕嘗著她，當他的雙唇碰觸她時，她不禁呻吟道：「噢，天啊！」

他貼著她甜蜜的肌膚呢喃：「試著向聖尼奈祈禱，祂對我很有用。」

他就這樣愛她，讓她的身軀不斷扭動、呼喊著無數天神的名字。他已蓄勢待發、準備妥當，移動身軀覆在她身上。她的雙臂柔軟無力地貼在身側，但是手指卻仍死命抓著毯子。她的金發已散開，她的肌膚在火光照耀下透著象牙白。他註意到她肩上的一片新生的肌膚。

他的意志力已承受不了，他的男性無誤地找到正確的地方。當他長驅直入地進入她的柔軟時，他瞥見那片新生的肌膚下方有一道舊傷疤。

一個小小的劍痕。

18

杜衡坐在「朗費羅」的遮篷下，裝配著要固定在大象身上的鞍具。他的妻子在庭院另一側與辛艾頓交談。她的真實身分像末解的謎語般令杜衡傷神。他十分確定她是假扮者，但他只從一個觀點看這個困境：他自己的觀點。

自從見到新傷痕下的舊傷疤，他反覆地考慮著是否坦白詢問她。但是質問之詞卻總是消失於唇際，因為他怕她會繼續玩花招。怎麽不呢？他曾稱她為娼妓，他一直在挑她的毛病，他曾威脅要帶走亞力。她怎能信任一個對她如此惡劣的人呢？答案令他沮喪，因為他知道自己曾殘酷地對待她。

杜衡像往常一樣想著記憶中的珂蕾。他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她十五歲生日前三個月，也就是亞力出生前四個月。他送她一疋白色天鵝絨當作生日禮物，她高興得尖叫，她整晚都興奮地選擇做衣服的樣式。那是極孩子氣的行為，卻正適合她那年紀的女孩。她在麥家堡不必負任何責任，那兒沒有為一個在修道院接受教育的英國女子設計的職責。她的成長與歷練是後來才發生的，在杜衡被抓、在她逃離高地後。

七年的時間任何人都會成長，尤其是被環境所逼時。如今看看她，杜衡驕傲地想著，她鼓勵一個曾是酒鬼、毆打妻子的男人改過自新，向他提供意見。透過耐性與諒解，她改善了辛艾頓的生活。

杜衡是否弄錯了她的純真呢？他不認為，但是他已經七年沒愛過女人。不，這樣說不對。應該說七年來都沒有與女人同床才對。其實重要的是他以前從末愛過女人，不是以愛她的方式。在他們短暫的相處時光裏，她教他對自己的自由心存感激、為生命中最不起眼的禮物歡喜。她鼓勵他引領費爾塔的人民，並開始展望未來。只要她在身邊，他就覺得自己像個可以呼風喚雨、君臨天下的帝王。

他絕不冒險失去她，然而他還是必須得到實情，而要她說出真相得靜待良機，用他的一言一行向她證明自己值得信任。

完成了前往敦裏斯的行前準備後他露出笑容，他知道該如何贏得她的信任了。

前往陶格拉斯堡時，依芙拒絕騎馬，也不肯爬到「朗費羅」背上，只好為她租一輛馬車。為免車輪損壞，他們選擇路況最好、卻最漫長的路程，旅程因此而延長了兩天。大家的脾氣都變得暴躁起來，但是每晚杜衡都圓滑地安撫每個人，伯帝則負責照料馬匹。一邊是營火，另一邊則是一堵大象墻，他們在繁星下溫暖地墜入夢鄉。

抵達陶格拉斯堡時，漢納讓亞力與伯帝共睡一室，自己回到杜衡身邊。她看到他站在臥室窗前凝視著窗外。一頭剛修剪過的頭發，使人馬上註意到他的寬肩，但是頸上隆起的肌腱卻證實了他感受到的緊張。在他的披肩下，他穿了一件皮短衫與棕色短褲。他走到床邊拿起一條有麥氏族徽的紅色天鵝絨短衫。漢納知道它打算穿著它與國王見面，當他將它丟到角落時令漢納大吃一驚。

「晚上你的衣服會縐成一團的。」她說道。

他背靠著窗口。「一個高地領主要跪下來時，還有誰會註意到衣服上的幾條縐痕呢？」

她無法回答。為了避免顯得坐立不安，她在房間裏四處漫步，假裝對墻上的耶穌像及床罩的繐飾十分感興趣。沈默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
最後她絕望地說：「你決定對陶瑞鐸與國王宣誓效忠了。」

杜衡慢慢走到床腳。「如果我不肯，妳願意和我一起回蘇格蘭嗎？」

她倒抽一口氣瞪著自己的手指，這問題是以他的生命作賭註。她可以輕易地向陶瑞鐸與國王告發他有逃亡的企圖。他不只會喪失逃跑的機會，甚至連生命都不保，因為陶瑞鐸可能將他監禁至國王抵達時。愛德二世可能就此將她所愛的人關進牢裏，他也可能實現陶瑞鐸曾描述過的恐怖刑罰。

當她鼓起勇氣擡頭時，她發現杜衡正註視著自己，他誘人的雙眼中有絲脆弱。麥家的領主剛剛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她的手中。一陣戰栗流過她心中，但她仍朝他伸出手。

他執起她的手舉至唇際。「姑娘，妳會跟我走嗎？」

愛意充塞著她，她與他十指交握。「費爾塔的人怎麽辦？」

他露出扭曲的笑。「妳一點都不在乎自己，或高地艱辛的生活。妳總是先想到別人。」

「我在高地一樣能活下去。」

「因為妳是我健康強壯的妻子。」

她必須傾吐的實話就像一個奮力追求自由的俘虜，在她體內呼之欲出。她張開嘴，但長久以來的壓抑卻令她無法啟齒。

他揚起眉，好似希望她說出心中的話。捏捏她的手後，他溫柔地說：「我愛妳。」

歡欣曇花一現地充塞於心中。他愛她，他想帶她到他要去的地方，他們會有未來。她不必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分了。如果社衡能以自己的生命信賴她，她也必須以自己的生命回報他的信任。「我不是你的妻子。」

「我知道，」他笑著說。「謝謝妳給我這份純真之禮。」

她嚇呆了，她該為他未曾在知道後立刻告訴她而大發雷霆，或是飛奔進他懷裏，以後再擔心這件事？他揶揄的神情使她不再猶豫。「我是珂蕾的姊姊。」

他有所期待的神情似乎在催促她。「妳是……」

「噢，」她幾乎為自己的缺乏洞察力而虛脫。「漢納。班漢納。」

他困惑地微傾著頭。「亞力相信妳已經死了。」

「其它人也是，除了伯帝、瑪格修女，當然還有梅莉。」

他深深吸了口氣。「珂蕾呢？」

漢納崩潰了，他將她拉進懷中。長久以來，她都無法與他人分擔自己的哀傷，而與杜衡共同生活帶回了那些記憶。

「躺在一座寫著我的名字的墳裏。」

他不斷輕搖著她。「怎麽發生的？」

她鳴咽著訴說她們的姊妹情誼、珂蕾之死，以及漢納答應照顧亞力長大成人。

「可憐的小姑娘。」

他的胸膛震動，她猜想他也在壓抑自己的悲傷。強烈的哀傷過去後，漢納仰頭望著他。「我得到一個為自己與亞力建立新生活的機會。你能原諒我欺騙了你嗎？」

他從皮袋子裏掏出圍巾遞給她。「擦幹眼淚……漢納。」

他愛撫般的話語使她再次鳴咽。

「怎麽了？」他擦幹她的眼淚，代之以輕吻。她費力尋回鎮定。「我曾夢想著聽見你呼喚我的名字，我以為永遠不會聽見。」

「我該說上千百次嗎？漢納、漢納、漢納。」她的名字像詩般由他口中輕輕吟唱出來。

微笑穿透悲傷，她說道：「這就夠了，爵爺。」

他引領她走向床鋪。「妳為什麽灼傷自己？妳和珂蕾有相同的烙印啊！」

「不一樣。雖然我們是雙胞胎，但是烙印方向正好相反。我以為你會註意到。」

他的臉色僵凝、蒼白。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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